作曲家吕其明痴情为人民歌唱
作曲家吕其明痴情为人民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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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最杰出的交响乐作曲家,著名电影音乐作曲家。 他的管弦乐序曲《红旗颂》、交响叙事诗《白求恩》等一批大气磅礴的交响乐杰作,开了一代先河,奠定了他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撼动的地位。2017年12月,吕其明以《红旗颂》《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获第十届中国金唱片奖综合类最佳创作奖。曾先后为《铁道游击队》《红日 》《庐山恋》、《城南旧事》、《焦裕禄》、《雷雨》、《寒夜》、《子夜》等60多部经典电影作曲
2018年9月16日下午,我如约走进吕其明先生的家。88岁的老人主动迎出来,身材挺拔,笑容满面,看上去又阳光又帅气,感觉他老人家没有衰老,只有青春。
屋里安静,但我不能不想起那些飞动的旋律——“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豪放得令人振奋,“谁不说俺解放区好哇……”优美得令人心动。
1949年,吕其明从部队转业,分配到 上海电影制片厂任小提琴演奏员。每当演奏别人的曲子时,他都梦想有一天自己能够作曲。军人出身的吕其明,有着战胜一切的意志,他那时开始暗暗用功,工作以外,几乎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钻研音乐理论和中外音乐作品上面,同时,他又四处拜师求艺。1955年,他担任故事片的作曲,创作的第一部故事片音乐是《水乡的春天》。随后,又为故事片《铁道游击队》等作曲,主题歌《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让他一曲成名。
浓浓的东北情结,半个多世纪一点也没有改变
吕老的兴致高昂,他说:“今天我们先谈东北,我对东北有深厚感情。”
1953年,吕其明先生在北京新闻电影制片厂工作。那年,上级决定拍一部名《鞍钢在建设中》的片子,影惩主要介绍无缝钢管的研制与生产。23岁的吕其明担任了这部片子的作曲。
无缝钢管,用于国防建设,非常重要。在那之前,我们中国不能生产,制造枪炮只能依赖进口。为写好这部作品,吕其明多去鞍钢体验生活,并且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住在著名的劳动模范孟泰家里。
1953年 12 月 26 日,鞍钢无缝钢管厂竣工典礼,吕其明目睹了盛况。高岗、米高扬出席大会,梅兰芳以《贵妃醉酒》、《霸王别姬》的名段来助兴。强烈的气氛感染着吕其明,回到北京后,他边学边写,终于创作了出了自己的作品。
十年后,即到了1963年初,这个时候,吕其明已调到上海电影制片厂。领导决定投拍纪录片《大庆战歌》,反应大庆油田的整个建设过程。
吕其明来到冰天雪地的大庆。他与工人们同吃同住,深入到王进喜所在的1205钻井队,冒着零下37.8度的严寒进行体验生活。
没有想到作品没有写完,“文革”就开始了。吕其明被打成上海电影乐团的第一走资派,还有什么“文艺黑线人物”、“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在造反派的严密监视下,他完成了作品的创作。作品完成的第二天,他就关进了牛棚,一关就是30个月。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吕其明经常会想起大庆的石油英雄,从他们战天斗地的精神中获取力量。终于,他坚强而乐观地挺了过来。
回忆起这些,吕老说:“我在东北人民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东北人民对国家的贡献最大,请你转告东北的朋友,不要灰心,大东北大有希望。”
《铁道游击队》主题歌为什么要弹土琵琶
一首歌诞生半个多世纪了,却仍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广为传唱——“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如此魅力,到底来自哪里呢?
1955年,吕其明被点名为电影《铁道游击队》作曲。刚开始的时候,《铁道游击队》的文学本和导演本并没有这首歌。看了剧本之后,吕其明从作曲角度进行分析,他觉得英雄主义的表现在《铁道游击队》里是比较充分的,但展示游击队员们革命浪漫主义精神的内容却比较少,作曲应该加大这个成分。这样,他就对导演赵明说:“这部电影从头至尾战斗很激烈,节奏也快,我建议安排一首插曲,舒缓一下节奏,您看?”接着,他进一步说明了自己的理由。赵明听了,说:“好,老吕,就按你的意思写。”
导演同意了,配乐那边却传来不同的意见。有人提议写成雄壮的进行曲;有人提议写成抒情曲;还有人提议像苏联影片那样,拉着手风琴,浪漫……一向温和的吕其明严肃地说:“我在新四军的时候,见过好多游击队,他们的队员身穿便衣,头扎白毛巾,手里拿着大刀,最多是拿一支套筒枪扎着子弹袋的老百姓,所以,我们绝不能把那种洋腔洋调强加在这些人身上。依我看,要让他们弹土琵琶,那唱起来,才是合情合理的。”同志们听了,也觉得有理。于是,大家一致通过,让铁道游击队“弹起心爱的土琵琶”
往昔的战争生活给了吕其明创作的灵感,他觉得应该写成一首近似山东民歌的东西,把抒情和战斗的情绪结合在一起。
吕其明没有急于下笔,而是深入到山东革命老区,对当地的民歌和戏曲进行细致研究,学习那种旋律,充分感受老区革命人民的乐观精神和浪漫主义气质。
在具体创作中,他没有在现成的民歌基础上改编,而是根据自己多年对民间音乐的理解重新进行创作。因此,最终展现在世人眼前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虽然采用了地道的山东风格,但又找不到任何一首民间音乐曲调作为原型,完全是吕氏风格。整体思路成熟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吕其明就完成了这首歌。歌的起句是“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抒情而又平静。到了中段“爬上了飞快的火车”时,音乐突然加快变得激昂起来,用进行曲的旋律表现出游击队员们英勇杀敌的战斗精神,第三段又回到歌谣体,与开头四句相呼应,表现其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对“人民的胜利就要到来”的坚强信念。
影片上映后,《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一炮走红,成为吕其明的成名曲。
1964年,吕其明根据《铁道游击队》电影音乐主题,创作出的同名交响诗《铁道游击队》,在“上海之春音乐节”上亮相。这一民族交响乐的震撼性作品,以节奏明快旋律优美为突出特点,让人们从音乐形象中再次领略到当年银幕上那些铮铮铁汉的风采。
时至今日,这首充满革命浪漫主义的英雄赞歌仍然深爱人们的喜爱,并深深地影响着人们。
传奇的革命经历,让他七天完成《红旗颂》
一个疑问不能不问。
“吕老,为什么您能写出细腻婉约的《庐山恋》,同时又能写出气势磅礡的《红旗颂》呢?”
“哈哈,我可能与我的经历有关。”
《红旗颂》是一首赞美革命红旗的颂歌,在2004年被评为20世纪世界华人音乐经典。
吕其明,曾是一名红小鬼。1940年,为雪国耻,年仅10岁的他和姐姐一起随父去淮南抗日根据地地参加新四军,走上抗日的道路。先后在二师抗敌剧团、七师文工团、华东军区文工团任团员。在那里,他们唱歌、演戏、教歌、行军、打仗、宣传鼓动。一年后,父亲将一把小巧精致的德国手枪送给他,鼓励他英勇斗争。1942年的春夏之交,音乐家贺绿汀从上海来到根据地,开展音乐指导工作。有天晚上,贺绿汀在树下练小提琴,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孩子,正在全神贯注地聆听他拉贝多芬的《小步舞曲》听着听着,孩子不禁失声叹道,“太美妙啦!”贺绿汀听了,向他走过来,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孩子回答:“我叫吕其明,12岁。”贺绿汀笑了,说:“你让父亲想办法为你买一把小提琴吧,你现在正是学琴的好时候。”
1945年,15岁的吕其明加入中国共产党。17岁时,这位“老兵”带着一个营的新兵走上了前线,去冲锋陷阵。就在这个期间,父亲因叛徒出卖牺牲了。父亲临刑前赋诗一首“忍看山河碎,愿将赤血流。烟尘开敌后,扰攘展民猷……”这个悲壮的经历,给吕其明的音乐艺术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1965年,已经担任上海电影乐团团长的吕其明,接到了一个上海音协交付的新任务,那就是为第六届“上海之春”音乐会赶写一部名为《红旗颂》的作品,组织上选他是眼光的,他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经曲作品电影《铁道游击队》、《红日》、《家》等主题歌。
吕其明拿到这个命题作文,觉得肩上特别沉重。在构思的过程中,他多次热泪盈眶,他想起了当年二师、七师那些牺牲的战友,想起牺牲的父亲。血染的战斗红旗和天安门的胜利红旗,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伟大崇高的形象。凡是有战斗的地方,都有红旗在飘扬,红旗是千千万万革命先烈用鲜血染红的……
深夜,吕其明自言自语说:“我父亲是一名烈士,红旗上也有他的鲜血。我在红旗下长大,战斗和生活的经历让我对红旗充满感情。我要写这面红旗,我必须写这面红旗,我是红旗的儿子呀。”
经过了反复构思,吕其明决定以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为历史背景,歌颂红旗、歌颂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
吕其明抚摸琴键,那些英雄的面孔一一浮现,父亲的面孔亲切地面对他,大滴大滴的热泪滴到键盘上,一个个音符飞动起来。七天以后,《红旗颂》一挥而就。他先用嘹亮的小号奏出以《义勇军进行曲》为背景的号角音调及主题音乐。然后,又用双簧管奏出深情旋律,象征战火中的人们心潮澎湃地仰望红旗。中间的颂歌主题,他处理成铿锵有力的进行曲,代表红旗下中国人民雄壮的步伐。第三部分是强化主题,表现亿万人民昂扬向上的奋斗精神。尾声的号角,雄伟嘹亮、高歌最伟大的希望。试演的时候,贺绿汀先生给予高度肯定。
1965年5月,第6届“上海之春”开幕式举行。当晚,《红旗颂》由著名指挥家陈传熙指挥,上海交响乐团、上海电影乐团和上海管乐团联合首演。
上海滩沸腾了。听众刘一闻先生给吕其写信说:“我是尊作的叫实听众。我带着全家来听《红旗颂》我几乎是含着热泪听完的。”一位老战友的孩子从美国写来信,说:“吕叔叔,我回美国了,几乎每天都听红旗颂,我会永远记手里你们那一代人的精神,我永远是中国人。” 珠影乐团著名指挥家丁家琳1997年9月28日给他写信说:“您的作品一直是我钦佩的楷模,此次《红旗颂》的演出,影响极大,最近我们团的演出,几乎每个单位都提出一定要演《红旗颂》,演出后反映都很强烈。”
在此后的半个多世纪里,这曲红色经典成为我国音乐舞台演奏率最高、广播电视播放次数最多的音乐作品之一,几乎在每次国庆阅兵都会被演奏,同时,也是电影《建国大业》的背景音乐。
2004年春节,在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上演了一台“维也纳中国新春音乐会”《红旗颂》作为音乐会的压轴节目,由奥地利国家音乐家交响乐团演奏。演奏结束后,全场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2007年12月31日,2008北京新年音乐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祖宾·梅塔率领国际一流乐团——以色列爱乐乐团演出了《红旗颂》。几天以后,主办方从北京专程来到吕其明家,送上由祖宾·梅塔亲笔签名、镶有一根银色指挥棒的镜框。
2008年,英国BBC交响乐团在北京新年音乐会上再度演奏《红旗颂》,指挥家辛奈斯基说:“我非常喜欢这部作品,它简直太好啦!”
风格多样,豪放到高峰,优美到极致。什么秘诀?
吕其明一生的艺术成就辉煌灿烂,交响序曲《红旗颂》、交响组曲《使命》、管弦乐组曲《雨花祭》、弦乐合奏《龙华祭》;《庐山恋》、《城南旧事》、《焦裕禄》、《雷雨》、《寒夜》、《子夜》电影配乐;《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谁不说俺家乡好》……为60多部电影、200多部(集)电视剧创作音乐、创作10多部大中型交响乐作品。
吕其明的作品豪放之处令人赞叹,《红旗颂》大气磅礴,令人听了热血沸腾;《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曲调婉转、既富有生活气息又充满浪漫主义的英雄豪情。
然而,令人折服之处在于,他的艺术风格多样化,他的豪放可以达到高峰,优美可以发展到极致。改革开放以前,吕其明的音乐创作主要关注革命战争题材。改革开放后,他尝试了题材、形式和风格等多个方面的创新。他开始大规模地走向优美的境地。他其实早就拥有这个根基,1961年电影《红日》的主题歌《谁不说俺家乡好》就是一首非常优美的歌。
1982年,吕其明接受为电影《城南旧事》创作音乐的任务。这是他形成并发展优美艺术风格的一个重大转机,在创作中,他紧紧把握住影片“淡淡哀愁、沉沉相思”的艺术基调,在总体构思的时候,他营造了真实、朴素、清淡、自然的意境,在结构上力图严谨,素材使用强调集中、精炼。在细节上,他精心雕琢,从他笔下流淌出来的曲子安静委婉,丰富的变奏体现了诗意般的伤感。
作品问世后,朴素、含蓄、深沉淡雅的风格,深深地打动了人们。
最终,吕其明凭借这首配乐获得“金鸡奖”最佳音乐奖。此后,他还创作了《庐山恋》《子夜》《雷雨》等一大批优美的影视音乐作品。
《庐山恋》的音乐信主题歌,因为基调明快、抒情雅致,富有青春活力,给人以山水画的感觉。成为八十年代阳光明媚的时代特征代表,显示了那个时代人们的理想精神。
那么,他的创作秘诀是什么呢?他说是向人民学习,向民间优秀传统文化学习。
1940年,吕其明参加革命在文工团工作以后,长期随在部队到农村生活,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学习民歌、地方戏曲。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学唱民歌、背民歌,真正地深入民间自己去发现去收集,这是很重要的基本功。为写好《庐山恋》,吕其明专程去了江西,除了饱览了庐山美丽风光和名胜古迹之外,他搜集了大量的民歌和民间音乐资料,后来“恋歌”的引子就是采用赣州地区的“进坑调”
平时大量的采风,在他脑子里形成了一个丰富的音乐库,最终变成了创作的元素。接到创作任务后,他就去宝库里寻找原材料,从各地的民间音乐中吸取养分,再把这些元素用自己的音乐语言表达出来。因此,无论是豪放的《红旗颂》、《铁道游击队》,还是优美的《城南旧事》、《庐山恋》,都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但又并非当地民歌曲调的简单移植。
吕其明说:“脑子里的宝库越丰富,对创作越有帮助,扎根于民族的土壤,作品才有强大的艺术生命力,才能得到人民的喜爱。”
离休后送给人民一份厚礼
1990年5月,吕其明离休了。职位离休了,人却没有就此休息。离休后的他更加忙碌,音乐创作工作也从未停止,管弦乐组曲《雨花祭》、弦乐合奏《龙华祭》、交响组曲《使命》都是他离休后的力作。他把为部队服务当作一项重要任务。在朋友帮助下,数年间,吕其明行程万里,走向祖国的东西南北,义务为部队创作了近30首军旅歌曲,如《空军长春飞行学院院歌》、《合肥炮兵学院院歌》、《解放军第一军第一师师歌》、《云南边防雷达旅旅歌》等,了却他这个老军人多年的心愿。
吕其明说,“我一直没有停笔,我也不会停笔,我会一直写下去。我不抽烟、基本不喝酒,性格乐观想得开,所以说,你别看我到了耄耋之年,还是想着能再创作,为国家、人民多做事。我要为人民写作。”
2001年6月,电视文献纪录片《使命》在央视一套播出,这部纪录片从8个侧面反映了共产党80年来的奋斗历程,配乐就是吕其明创作的。片子播完之后,忽然有一天,吕其明又有了新的想法。“片子一放也就过去了,能不能把里面的音乐以使命为主题,重新创作写成交响乐呢?我是个老兵,我有这个责任呀。”这个想法,让他足足想了10年。
吕其明从音乐结构、和声、配器、乐器的使用等方面构思,延伸到每一处音乐细节的处理,他都全酝酿成熟了。
2012年8月, 82岁高龄的吕其明向上海爱乐乐团提出了关于创作构想,乐团领导听了特别高兴,当即拍板决定创作这部作品。
为了提高效率,吕其明邀请作曲家陈新光联手打造,两个人用29天的时间,五易其稿,终于完成了这部交响组曲的创作,与交响序曲《红旗颂》相比,交响组曲《使命》,有六个部分(序、四个乐章和一个尾声),内容更为丰富,容量更大。和吕其明的其它作品一样,浓浓的民族味道仍是《使命》的突出特色。在第一乐章,他用二胡与交响乐交织,用如泣如诉的二胡,倾诉中国人民在旧社会受到的苦难。到了第四乐章,人民在节日里庆贺改革开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他又用唢呐奏响民间的喜庆音乐,在一片欢腾之中,完整呈现出主题来。
2012年11月,交响组曲《使命》在上海奏响,《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一作品的成功首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吕其明说:“我一直把《使命》看作是《红旗颂》的姐妹篇,里面表现的歌颂祖国、歌颂人民的情感内容是一致的,我35岁创作了《红旗颂》,82岁创作《使命》,这种对祖国和对人民的爱是一脉相承的。《使命》是对我对中国革命历程一往情深和深切感受,也是对我半个世纪个人创作道路的一个检验吧,我始终认为要为人民而写作,也一直这样坚持,这些最终都在我的作品中体现出来。”
吕其明一生勋章多多,获得第六届上海文学艺术终身成就奖,获得第八届中国音乐金钟奖终身成就奖、第六届上海文学艺术奖终身成就奖、当代中国电影音乐终身成就奖、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音乐奖、第八届电视剧飞天奖优秀音乐奖、交响序曲《红旗颂》被评为20世纪世界华人音乐经典、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特别贡献奖……
88岁了,吕老如今鸿篇巨制不大写了,还能写一些短小的作品。他说:“我为人民写作的力量,就是来自于人民。想当年我写《大庆赞歌》是在牛棚里写的,我那时一边写一边想着大庆工人在冰天雪地里为国家找石油的形象,几十年来,我是一直在人民身上获得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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