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克家作者简介资料(诗人臧克家的生平经历介绍)
臧克家作者简介资料(诗人臧克家的生平经历介绍)
诗人臧克家98岁离世,骨灰一分为四,有一份为何与自家长工合葬!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这是出自诗人臧克家笔下的一首现代诗开头。提起臧克家,则不得不提到他的老师闻一多。作为民主斗士的学生,臧克家也被誉为"农民诗人"。
而臧克家一生的价值观,我们可以在他的那首诗中看到。更多的,我们还能从他与臧家长工"老哥哥"的感情去看到。
那是一个在臧家经历了四代人,工作50年的工人,是臧克家的老兄弟,直到臧克家死后,也将骨灰撒在家他的坟头。兄弟之间终归黄土,也于黄土之间重聚。
一、臧克家的老哥哥
他说"老哥哥在人间活了七十多个年头,受了七十多个年头的罪,活着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死了,孤零零一口坟。"
那年,臧克家来到了老哥哥的坟前,只见故人已成一抔黄土,坟茔之处也无草木相伴。
或许老哥哥在那边也甚孤单吧,想到这,这个在诗文里纵横的伟大诗豪,竟然悲从中来,让人问询也只能咽泪无言。想起幼时,他出生地那个家庭。
那还是1905年,山东诸城的一个地主家庭迎来了弄璋之喜。此时臧克家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曾祖父、祖父都身负前清的功名。
虽不甚大,但在此地也是个豪绅之家了。他的父亲毕业于政法学堂。老哥哥就是臧家的一个长工,姓李但名姓早已被人淡忘。
臧克家记忆里,就只记得家中长辈都喊他老哥哥。因为老哥哥二十多岁时就到臧家当长工了,年纪还要长过臧克家的曾祖父。
老哥哥之名,也是在他的曾祖父,就这样喊过来了。直到臧克家这一代。而且他也是个和善的人,有小孩缘,臧家小孩都跟他亲。
臧克家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他的父亲也常年在外闹革命。在他从小的记忆里,家中唯一让他感到亲人温暖的,就只有长工老哥哥了。
老哥哥干活,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出活,老哥哥不干活,就要缠着老哥哥给他讲故事。他还记得,孩童时的他最喜听老哥哥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讲着古代的民间故事,各样的传说呢。
还有一次出去花光了零花钱,就跑去老哥哥枕头下边摸几枚老哥哥的积蓄,但老哥哥却又不生气。
每到秋收时节,老哥哥总能挑起家里最累的重活,四斗布袋扛在肩上来去自如不在话下。可是这样的老哥哥,在臧克家祖父当家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但好在彼时的老哥哥勤劳惯了,并不觉得力不从心。但那个时代,有长工有短工,却已经没有签卖身契的规则了。老哥哥也终因耳迈手脚不利索,而被辞退了。
临走的那天,老哥哥提着全部家当——一个小包,望着臧家久久不愿归去。他没有家业,也没有妻小,前路茫茫,何处才是他的归宿呢?
在这里,他陪伴了主家接近半个世纪。人心都是肉长的,如何能够抛而离去?但世间确实有很多所谓感情,并不都是肉长的人心,毕竟石头做的人心,没有了光明,也就凉的透顶。
老哥哥的离去,让臧克家早早的就感受到了世间的悲欢离合,此情此景,也在许多年后,甚至于他的晚年,都在反复重演。
人都说,当一个人被世上所有人所遗忘时,那时才是他真正的离开这尘世。
还好,臧克家没有忘记,没有忘记他记忆里的那个亲人,并带着这样的记忆,以赤子之心对待世人。唯愿在另一个时空,也有人能够好好善待一生辛劳的老哥哥吧。
二、赤子与无言的长工
1925年,正在读书的臧克家,从学校赶了回来。他的祖父去世了,而伤心之余,他也把老哥哥请回家中,想就祖父辞退他的事情表示歉意,并消除芥蒂。
入夜,臧克家久久不能入睡,而炕上的老哥哥却倒头就打起了鼾声。臧克家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易逝,老哥哥毕竟不如年轻时一样了,他也会老的。
老哥哥心中对臧家会不会有芥蒂?就如闰土与鲁迅一般,地位始终是横亘其间的鸿沟,幼时或许与小少爷相处并不明朗,但长大了,却鲜明了起来。
小主人毕竟是要乘风而起的龙,世间多的是琐事,又如何要拖累小少爷在这老迈的老头身上过多的用心呢?
老哥哥也许心思本就明朗的很,从离开臧家,到孤苦无依,从不愿做谁的累赘。因为那个身强力壮的长工,已经老了。
再见之时,已是五年之后。再见之时,已是天人永隔了。但是,这时的老哥哥,还没有真正死去。为什么?
因为当时的世上,依旧有臧克家依旧念着他的,念着这个陪他长大的老兄弟。
后来臧克家的女儿回忆,在父亲八十多岁时,每当写文怀念老哥哥时,就会一边写一边哭。每当看到父亲去用水龙头洗脸时,又转身回去写文,就知道这是在想他孩童时的老哥哥了。
三、跨越阶层的亲情
2004年2月5日,臧克家带着对着兄弟的思念,这个在老哥哥死后长达近一个世纪的怀念,永远的停止了思考。
享年98岁,而这一年,也该是老哥哥离开这世间的日子了。死后,臧克家的子女依照他的遗愿,将他的骨灰分成四份:
一份安放在八宝山公墓,一份埋在诸城老家,一份撒在他四叔的坟前,还有一份则陪伴着那个看着他长大的温暖又孤苦的长工"老哥哥"。
一种跨越阶层的情谊,在死后有幸相聚于黄土。然而纵观诗人臧克家的一生,其温暖善良的赤子之心下面,却藏着感念亲情的孤独,而老哥哥凄凉的晚年,也深深刺痛了他。
或许人不长大的话,会更好吧?那样也不用目送亲人离开,更不用送走自己。但人生真有不长大,时光定格的方法吗?
我们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老哥哥对于臧克家而言,虽不是亲人却又胜过亲人。那么对如今的我们来说呢?
我们是否能够把握内心柔软,把握稍纵即逝的时光,让亲人们,多一分安心,多一分欣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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